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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	    哥哥们好。”
    在席的人都看得出我有心事,知道问我我也不会说明,便随便接两句话将话题扯过去罢了。
    谁知三皇子永瑞就是个不长眼的,没有一点察言观色的能耐,只是见大家都在夸我,就要表示不开心。
    “皇姐哪里好看了?还不如我们学堂里的谁谁谁。”
    他说的其实是一个好听的名字,但此时我的头脑被“皇姐哪里好看了”这句话冲昏了,便自动用谁谁谁这三个字屏蔽了那个名字。
    “怎么的?”我沉着脸问。
    行祯见我脸色不对,忙笑着扯开话题:“阿流也二十多岁了罢,父皇什么时候考虑给阿流寻个驸马?”
    我捂了捂胸口,这句话更戳我痛点,还不如不转移话题。
    我不想跟行祯计较,只得把气撒永瑞身上:“近日你功课学的怎样了?”
    跟我一样,只要一提到功课,小屁孩气焰顿时就被扑灭了,缩头缩脑的小声道:“还行。”
    “哦,是吗?”我淡淡道,“那也不知夫子说谁整日迟到早退还默不过文章呢。”
    小屁孩脑袋缩得更低。
    我端着高高在上的大家长姿态,凉飕飕的说道:“而且,听说你还要闹着夫子改休息时间?还要御厨每日变着花样给你送膳食?骑射课不去骑马反倒去给马尾巴拔毛?南永瑞,你解释一下罢。”
    把柄俱在,丝毫不差,小屁孩差点汪叽一声哭出来。
    小屁孩扭扭捏捏的嘴硬道:“我又不是为我自己!”
    “那你为谁?”
    小屁孩委委屈屈:“谁谁谁总哭我有什么办法?午睡睡不够就哭,饭食不合胃口也哭,骑射课被马儿吓到更是哭的止不住,你都不知道,更夸张的是,上回《春秋》某篇文章他没有默下来,竟然在院子里哭到晕厥。”
    我:“……”
    我:“……”
    我:“……”
    为什么这些话,这几个场景,我都觉得这么的耳熟??
    我沉吟道:“那个谁谁谁是个小哭包啊。”
    小屁孩连连点头:“可不是,动不动就哭,哭的我难受。”最后几个字声音渐低几乎微不可闻。
    “那谁谁谁喜不喜欢跟你玩?”
    这话戳中了小屁孩的痛处,小屁孩低头:“不。”
    顿了顿,又说道:“他有个好朋友,他总喜欢跟他一起玩。”
    听到这里,若不是因为我与他隔的略远,我几乎要抱着他痛哭了。
    历史。
    总是。
    惊人地。
    相似。
    我鼓励他:“永瑞,别怕,勇敢的缠着他,不要退缩!相信阿姐,他以后就会喜欢跟你玩的,而且总有一天他会只愿意跟你玩!!”让我们姐弟俩把倒贴进行到底!
    对于我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变,在座众人都表示惊奇。
    尤其是小屁孩,小绿豆眼盯着我看了半天,发现我是真心真意的这么劝慰他后,眸子微湿,哽咽道:“阿姐,你真好。”
    抹了把眼角:“其实你长得很好看。”
    我也动情的说道:“我知道。”
    我心情好了起来,管他皇帝多龌龊呢,管他谁让我失忆流落宫外呢,管他当时桑姝雅是怎么死的呢!做人嘛,最重要的是开心,开心就好啦,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。
    反正,就算是想破脑袋也解决不了呀。
    一想到这里我便释然了,夹菜的动作也快了许多。
    连太后都担忧的看着我:“阿流,慢点吃,小心积食了。”
    用完午膳,茶水和小点心端了上来。我选了个可临窗远眺的位子坐下,一边吃着芙蓉糕一边听着他们闲聊。
    第55章 傻狗子呀
    一年前。
    侯爷府。
    安云落照常给父亲请安, 却见侯爷在鬼鬼祟祟的看什么信件。看那信件的外形,大抵又是从琉国寄来的。
    最近父亲与琉国的通信愈发频繁了。
    安云落捏捏眉间,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。
    安侯爷见了安云落, 倒没有瞒着她的意思,扬了扬信:“你表哥寄来的。”
    安云落点了点头,却没有继续问下去。
    “你昨日去宫里了?公主如何了?”
    安云落道:“消瘦的快没了人形,整天在书房里缩着,也不怎么说话。”
    侯爷点了点头:“让你日夜盯着她, 你却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这样吗?”
    安云落一僵,自嘲的笑了笑。
    怎么会不知道。
    桑家那位死了之后,公主便跟符泠闹翻了,现下这么折磨自己, 不就是因为这两个人么。
    安云落垂了垂眸,遮住眼底的情绪:“公主并不十分信我。”顿了顿又补了一句:“我也不知她为何如此消沉。”
    “也罢了。”侯爷从檀木盒子里取了一粒红彤彤的药丸, “你寻个机会,把这个放进她的膳食里。”
    安云落没动。
    “落儿。”侯爷声音微沉, 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    “这是什么药?”
    侯爷避而不答,却道:“你表哥派人送来的。落儿, 南朝以后,还是要担在你表哥的肩上。”
    沉默片刻。
    安云落温和的笑道:“父亲说的是。”
    双手把药接下:“云落尽力一试。”
    第二日, 凤祥宫寝殿。
    安云落推门进去的时候,不由皱了皱眉。
    殿内酒气药气以及燃着的香料的气味混合在一起, 地面上一片狼藉。
    安云落将地上的折子收了收, 整齐的放在桌案上, 走到床边,推了推那个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屋顶的人。
    “阿流。”
    某人纹丝不动,眼神放空,心思全然不在此处。
    安云落有些心疼,将南卿流瘦的轻飘飘的身子扶起来:“阿流,起来,吃点东西。”
    南卿流眼睛微微一眨,这才缓缓的回过神儿来。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
    “我是安云落。”
    “安云落是谁?”
    “是你朋友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
    最近这段日子,南卿流的记性越发差了,这样的对话时不时的就要进行几次。她心情好时,便能记起她是谁,会恢复对她一贯的冷冷淡淡的姿态。
    她心情不好或者“发病”时,便谁也不认识。但安云落却觉得不认识她的南卿流更好些,起码,对她更亲近
    些。
    “阿流,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    南卿流呆呆的问她:“怎样?”
    安云落顺了顺她的发:“不要再折磨自己了,好好吃饭,不要再喝酒吃那些泛着腥气的丹药了。”
    南卿流噘嘴:“丹药吃了好,能睡着。”
    安云落有些生气:“你都快神志不清了,谁跟你说的吃了好?”
    “是……”南卿流一怔,“是谁来着……”